青春期三角形 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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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春期三角形 4
作者有話要說：</br>不純愛，三人（。）總之，避雷感謝
終於寫完了，小春和關卍麥都好難寫，松口氣
上一章寫崩了感覺需要找時間重寫（……<hr size=1 />
春季的午後反常地下了一陣太陽雨，淋濕了早上剛晾出去的衣服，你懷疑這是天罰。
“完蛋了，奶奶，我遭天譴了。”
你抱著一盆濕衣服，準備運去洗衣房再洗一次，路過前庭時，對奶奶訴苦。
這段時間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。
三途春千夜似乎為了踐行承諾，每天早晨等在神社門口接你去學校，再前往關卍總部。
所以他完全不上學了是嗎？真令人羨慕。
像國中的時候一樣笑瞇瞇的春千夜，讓你無端有點害怕。
他不會受打擊太大，腦子壞掉了吧？
好消息是你們和好了，壞消息在於，和好的原因是春千夜像失憶了一樣遺忘之前所有不愉快，溫柔體貼地對你笑臉相迎。
雖然你和Mikey是假情侶，但在三途春千夜這，你們依然是交往中的狀態才對。
“吶，小春，”你說，“我，姑且算是有男朋友的人誒。”
“Mikey不擅長早起。”
“沒必要天天送我吧？”
“你在說什麽呢？”嚇跑了一個試圖和你道早安的同學，他瞥了你一眼，環過你的肩膀，“身邊的臭蟲增多了，不要讓無所謂的渣滓產生不切實際的妄想啊。”
本來也沒有和同學打好關系的打算，你無語地說：“……你自己解決。”
他燦爛地回覆：“當然。”
惡化了。
分手的時候，春千夜依然會吻你。
“不怕小萬生氣嗎？”
他彎著眼睛反問：“討厭這樣？”
完全不討厭。
你扁嘴。
春千夜彎腰，趴在你耳邊說：“明天見。”
你之前是為什麽和他吵架來著，對了，是因為他過於重視Mikey的問題。
最近的他很少在你面前想到Mikey，滿心滿眼都是你，上演了一出失去後才懂得珍惜，勉強算達到了合格線。
這是符合你預期的結果。就算他現在一副主動成為“第三者”的模樣，心態歪曲得厲害，你也能夠毫無隔閡地接納這樣的他。
真正讓你不知所措的反倒是Mikey。
放學後，當你走出校門，看見的是Mikey的臉。
春千夜被他支走了。
——這是你從Mikey的心聲中知道的。
你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。
他吻了你不假，之後卻沒有多說什麽，只是如常對待你；即使收到了口嚼酒，不依靠你也能夠和親人朋友見面甚至對話，依然每天接你放學。
他百分百喜歡你，你已經能夠確定了。
你嘗試拒絕他：“小萬，我們是朋友對吧？”
他不否認，等著你下一句話。
“朋友之間不會做這種事。”
他正抱著你把腦袋埋在你的肩膀上小憩，只簡單嗯了一聲。
“我已經有小春了。”你強調。
他擡頭親了你一口，說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太可怕了，這就是你欺騙他人感情的懲罰嗎？
雖然你一開始動機不純，還對他抱有一定程度的惡意，但你那時的目的也不過是成為Mikey的top1好朋友，並沒有真的打算和他發展成戀愛關系，後來也是真心實意地面對這份友情。
你喜歡的人從很久以前開始，就只是三途春千夜而已。
對現在的你來說，Mikey是想要珍惜的第一個人類朋友。
因為，不是很可憐嗎。
那個每次路過都和你打招呼的場地圭介早一年就已經離開，爺爺和艾瑪同樣會成佛，以及不知道會不會變成惡靈的佐野真一郎也遲早被你超度。到那時，幾乎與舊友分道揚鑣的他就失去一切了。
即使解決了詛咒也沒有意義，死去的人不會回來，小春好歹有幾乎不會聯系的親人在世，變成獨自一人的Mikey要怎麽辦呢？
說起來，春千夜對Mikey來說算是朋友嗎？他倆的關系有夠奇怪的。
春千夜比你還不會交朋友。
總之，很長一段時間你都生活在這兩人的包圍圈裏。
工作日的早晨屬於春千夜，下午屬於Mikey，周末容易在神社門口同時遇上兩個人，你躲在神社裏不願出去。
他們單獨遇見還好，邊上加個你的話，氣氛就會變得無比怪異。
就像那天放學後走出校門，看見穿著關卍的白色特攻服、被所有學生避開的兩個人，你的心情多少有點崩潰。
佐野真一郎先生，管管你弟弟。
佐野真一郎早不知道溜到了哪裏去。
你哪邊都不選，從道路正中間穿過去，等兩人三兩步追上來後，同時一左一右挽住他們的胳膊，表情嚴肅地繼續走。
至於他們的機車，管他們的，你要走路回家。
奶奶對這樣的你毫不同情，她還在記恨你前段時間偷出去的口嚼酒，認為你是做了不敬神明的事，才會陷入情感糾葛中無法脫身。
但那發生在偷酒之前，你沒好意思告訴她。
佐野艾瑪理所當然是站在哥哥這邊的。
“重要的是你的心意，”她說，“雖然我更希望你能夠選擇Mikey，別看他這樣，其實很容易寂寞的。”
她和你說了許多“以前的Mikey”。
你楞楞的：“哦，那他變化還挺大。”
不愧是春千夜的發小。
艾瑪感到自己在對牛彈琴。
“不管怎麽樣……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不合理，但是可以拜托你在Mikey需要的時候陪在他身邊嗎？”
最後，艾瑪這樣說。
她就像在交代後事。
“你要走了嗎？”
佐野艾瑪請求你最後幫個忙，她有一個想見的人。
下個周末，你跑到對方的摩托店裏，把將信將疑的龍宮寺堅帶到了佐野家的道場。
開門的是Mikey，畢竟住在這的活人就他一個。
這兩個人氣氛更加奇怪。
今天的主角不是Mikey，你把他推開，帶著龍宮寺堅往艾瑪的房間走去。
Mikey沈默地在後面跟了上來。
重覆一遍儀式，隱瞞了酒的來源，你拉著Mikey退出房間，讓這對情侶抓住僅剩的時間好好告別。
“艾瑪要離開了，”你對Mikey說，“爺爺的時間也不多了。”
“……是嗎。”
他握緊了你的手。
你猶豫了一下，輕輕拍拍他的額頭，沒有甩開。
會面結束後龍宮寺堅就要走。
“小萬想和他說話吧？”
你當著兩人的面直言不諱。
龍宮寺堅看看你，又看向Mikey。
“……”
你用手肘推推Mikey。
“……堅仔。”
他喊了一聲名字，撇開視線，又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龍宮寺堅一怔，抓抓頭發，反倒笑起來：
“偶爾來店裏坐坐吧……大家都很想你，Mikey。”
你要哭嗎？
你瞄了一眼Mikey，體貼地沒問出口。
“你是Mikey的戀人嗎？”龍宮寺堅看著你們交握的手，說：“Mikey就拜托你了。”
你不知道怎麽回答。
Mikey撓了撓你的手心。
下一次和三途春千夜在街上遇到龍宮寺堅的時候，面對他驚訝的視線，你尷尬地笑笑。
“你認識Draken？”
春千夜正用手帕給你擦掉蹭到鼻尖上的奶油。
你瞇起一只眼睛，仰起臉方便他清理。
“之前來過Mikey家……”
春千夜發出一聲上揚的音節，把你藏到身後。
他打心眼覺得你是那種稍微對你溫柔一點就會被攻略的輕浮女人，需要更多舉措防止你和其他人接觸。
你踹了他一腳。
三途春千夜莫名其妙地看著你。
“好巧啊，龍宮寺君。”
龍宮寺堅應了一聲，視線在你和春千夜之間轉了好幾圈，最後問：“艾瑪怎麽樣了？”
三途春千夜：“？”
“已經離開了。”
他寂寞地笑著說：“謝謝。”
你搖頭，和他揮手告別。
看著他的背影，你心中有些悵然。
你還挺喜歡艾瑪的。
“你們在聊什麽？佐野艾瑪？”春千夜問。
“嗯，最近小艾瑪成佛了。”
“……什麽？”
他露出一副世界觀崩塌的見鬼表情。
雖然春千夜死之前想見也見不到啦。
“都說了我是真的巫女，小春還真是油鹽不進。”
你想了想，不管他內心的天崩地裂，問：“我要是死了，小春……”
春千夜的表情瞬間變得很恐怖，話沒說完就抓向你的腦門：
“別說蠢話。”
“……你要和我一起走才行。”
你還是補完了後續。
“笨蛋，”他的心情反倒好起來了，說，“這是當然的。”
你開心地抱住他的手臂。
佐野艾瑪和爺爺相繼離開，最後只剩下了灰色的佐野真一郎。
某一天，他找到了你，跟著來的還有Mikey。
“決定好了嗎？”你問他，或者說他們。
Mikey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接受現實的樣子。
爺爺和艾瑪將要離開時，他就已經難以克制強留他們的沖動，只剩下佐野真一郎之後，任憑兄長怎樣勸說，他依然顯得不情願。
久一點，再久一點，他鬧別扭地不去看佐野真一郎。
但是滯留越久風險越大，你覺得趁現在沒有痛苦地離開才是最好的。
你把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。
“我會陪你的，”你說，“還有春千夜。”
「後面是多餘的。」
雖然心裏話是這個，但你知道他也很在乎春千夜。
“萬次郎拜托你了。”佐野真一郎說。
……為什麽知道你們之間怪異關系的佐野真一郎也要這麽說。
“喔，”你說，“下輩子別碰沒法掌握的力量了。”
他苦笑了一下。
佐野真一郎離開這天下了雨，讓本就心情低落的Mikey更加消沈，他坐在緣廊上看著空蕩蕩的庭院，就只是在發呆而已。
你從家裏拿出了珍藏的果酒，對他說：“喝了這個睡一覺，再和過去告別吧。”
雖然你們都還沒到喝酒的年紀，但他應該也不在乎這點。
果酒甜甜的，沒有酒的苦味，你雖然是第一次喝，但直覺它應該屬於低度數的酒類。
Mikey輕輕抿了一口，你已經一杯下肚。
“小萬。”
Mikey擡起頭。
“為什麽不喝？”
你靠過去，舉起手想給他灌酒。
“……”Mikey把手指抵在你的額頭上，看見你的臉已經完全紅了。
你嗚嗚哭起來，錘了他一拳：“喜歡我就把這杯喝光！”
Mikey看著酒杯，遞到你嘴邊，說：“一人一半。”
你想了想，合理，接過杯子咕咚咚下肚。
“……對不起，喝完了，你不要傷心。”
你傾倒酒杯和他道歉，張開嘴示意他看。
Mikey把手指伸進去，摩挲你齊整的虎牙，說：“這裏還有。”
你奇怪地盯著他的眼睛，很明亮，像是閃著光的黑曜石。
黑曜石如同流星向你墜落。
***
雨後的天空碧藍如洗，第二天一早就升起了太陽，金色的光芒從窗戶射入，驚擾了睡眠。
你睜開眼，首先映入了一片胸膛。
皮膚很白，沒有小春白，帶著牙印。
視線上移，是金色的柔軟長發。
你頭暈目眩。
悄悄掙脫他的懷抱，披上衣服，門外的另一個心音也令你在意。
推門而出，對上了三途春千夜的視線。
隨意披掛的外套沒能遮住全部的軀體，脖子和肩膀上的痕跡暴露在他的視線下。
他睜大了眼睛。
嘴唇顫抖了一下，淚水從美麗的眼中溢出，打濕了睫羽，他沈默地為你整理好衣衫。
你已經很久、很久、沒見過春千夜哭泣了。
你沒法解釋，記憶裏，後來幾乎是你主動的。
奶奶一定會打斷你的腿。
你自暴自棄，踮起腳尖，勾住他的脖子，主動吻了他。
Mikey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醒了，從門後出來，拉住你後頸的衣服布料，將你往那邊扯去。
春千夜拽著你的手腕不甘示弱。
你看看這個，看看那個，捂著臉原地蹲了下來。
好想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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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</br>不純愛，三人（。）總之，避雷感謝
終於寫完了，小春和關卍麥都好難寫，松口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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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季的午後反常地下了一陣太陽雨，淋濕了早上剛晾出去的衣服，你懷疑這是天罰。
“完蛋了，奶奶，我遭天譴了。”
你抱著一盆濕衣服，準備運去洗衣房再洗一次，路過前庭時，對奶奶訴苦。
這段時間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。
三途春千夜似乎為了踐行承諾，每天早晨等在神社門口接你去學校，再前往關卍總部。
所以他完全不上學了是嗎？真令人羨慕。
像國中的時候一樣笑瞇瞇的春千夜，讓你無端有點害怕。
他不會受打擊太大，腦子壞掉了吧？
好消息是你們和好了，壞消息在於，和好的原因是春千夜像失憶了一樣遺忘之前所有不愉快，溫柔體貼地對你笑臉相迎。
雖然你和Mikey是假情侶，但在三途春千夜這，你們依然是交往中的狀態才對。
“吶，小春，”你說，“我，姑且算是有男朋友的人誒。”
“Mikey不擅長早起。”
“沒必要天天送我吧？”
“你在說什麽呢？”嚇跑了一個試圖和你道早安的同學，他瞥了你一眼，環過你的肩膀，“身邊的臭蟲增多了，不要讓無所謂的渣滓產生不切實際的妄想啊。”
本來也沒有和同學打好關系的打算，你無語地說：“……你自己解決。”
他燦爛地回覆：“當然。”
惡化了。
分手的時候，春千夜依然會吻你。
“不怕小萬生氣嗎？”
他彎著眼睛反問：“討厭這樣？”
完全不討厭。
你扁嘴。
春千夜彎腰，趴在你耳邊說：“明天見。”
你之前是為什麽和他吵架來著，對了，是因為他過於重視Mikey的問題。
最近的他很少在你面前想到Mikey，滿心滿眼都是你，上演了一出失去後才懂得珍惜，勉強算達到了合格線。
這是符合你預期的結果。就算他現在一副主動成為“第三者”的模樣，心態歪曲得厲害，你也能夠毫無隔閡地接納這樣的他。
真正讓你不知所措的反倒是Mikey。
放學後，當你走出校門，看見的是Mikey的臉。
春千夜被他支走了。
——這是你從Mikey的心聲中知道的。
你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。
他吻了你不假，之後卻沒有多說什麽，只是如常對待你；即使收到了口嚼酒，不依靠你也能夠和親人朋友見面甚至對話，依然每天接你放學。
他百分百喜歡你，你已經能夠確定了。
你嘗試拒絕他：“小萬，我們是朋友對吧？”
他不否認，等著你下一句話。
“朋友之間不會做這種事。”
他正抱著你把腦袋埋在你的肩膀上小憩，只簡單嗯了一聲。
“我已經有小春了。”你強調。
他擡頭親了你一口，說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太可怕了，這就是你欺騙他人感情的懲罰嗎？
雖然你一開始動機不純，還對他抱有一定程度的惡意，但你那時的目的也不過是成為Mikey的top1好朋友，並沒有真的打算和他發展成戀愛關系，後來也是真心實意地面對這份友情。
你喜歡的人從很久以前開始，就只是三途春千夜而已。
對現在的你來說，Mikey是想要珍惜的第一個人類朋友。
因為，不是很可憐嗎。
那個每次路過都和你打招呼的場地圭介早一年就已經離開，爺爺和艾瑪同樣會成佛，以及不知道會不會變成惡靈的佐野真一郎也遲早被你超度。到那時，幾乎與舊友分道揚鑣的他就失去一切了。
即使解決了詛咒也沒有意義，死去的人不會回來，小春好歹有幾乎不會聯系的親人在世，變成獨自一人的Mikey要怎麽辦呢？
說起來，春千夜對Mikey來說算是朋友嗎？他倆的關系有夠奇怪的。
春千夜比你還不會交朋友。
總之，很長一段時間你都生活在這兩人的包圍圈裏。
工作日的早晨屬於春千夜，下午屬於Mikey，周末容易在神社門口同時遇上兩個人，你躲在神社裏不願出去。
他們單獨遇見還好，邊上加個你的話，氣氛就會變得無比怪異。
就像那天放學後走出校門，看見穿著關卍的白色特攻服、被所有學生避開的兩個人，你的心情多少有點崩潰。
佐野真一郎先生，管管你弟弟。
佐野真一郎早不知道溜到了哪裏去。
你哪邊都不選，從道路正中間穿過去，等兩人三兩步追上來後，同時一左一右挽住他們的胳膊，表情嚴肅地繼續走。
至於他們的機車，管他們的，你要走路回家。
奶奶對這樣的你毫不同情，她還在記恨你前段時間偷出去的口嚼酒，認為你是做了不敬神明的事，才會陷入情感糾葛中無法脫身。
但那發生在偷酒之前，你沒好意思告訴她。
佐野艾瑪理所當然是站在哥哥這邊的。
“重要的是你的心意，”她說，“雖然我更希望你能夠選擇Mikey，別看他這樣，其實很容易寂寞的。”
她和你說了許多“以前的Mikey”。
你楞楞的：“哦，那他變化還挺大。”
不愧是春千夜的發小。
艾瑪感到自己在對牛彈琴。
“不管怎麽樣……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不合理，但是可以拜托你在Mikey需要的時候陪在他身邊嗎？”
最後，艾瑪這樣說。
她就像在交代後事。
“你要走了嗎？”
佐野艾瑪請求你最後幫個忙，她有一個想見的人。
下個周末，你跑到對方的摩托店裏，把將信將疑的龍宮寺堅帶到了佐野家的道場。
開門的是Mikey，畢竟住在這的活人就他一個。
這兩個人氣氛更加奇怪。
今天的主角不是Mikey，你把他推開，帶著龍宮寺堅往艾瑪的房間走去。
Mikey沈默地在後面跟了上來。
重覆一遍儀式，隱瞞了酒的來源，你拉著Mikey退出房間，讓這對情侶抓住僅剩的時間好好告別。
“艾瑪要離開了，”你對Mikey說，“爺爺的時間也不多了。”
“……是嗎。”
他握緊了你的手。
你猶豫了一下，輕輕拍拍他的額頭，沒有甩開。
會面結束後龍宮寺堅就要走。
“小萬想和他說話吧？”
你當著兩人的面直言不諱。
龍宮寺堅看看你，又看向Mikey。
“……”
你用手肘推推Mikey。
“……堅仔。”
他喊了一聲名字，撇開視線，又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龍宮寺堅一怔，抓抓頭發，反倒笑起來：
“偶爾來店裏坐坐吧……大家都很想你，Mikey。”
你要哭嗎？
你瞄了一眼Mikey，體貼地沒問出口。
“你是Mikey的戀人嗎？”龍宮寺堅看著你們交握的手，說：“Mikey就拜托你了。”
你不知道怎麽回答。
Mikey撓了撓你的手心。
下一次和三途春千夜在街上遇到龍宮寺堅的時候，面對他驚訝的視線，你尷尬地笑笑。
“你認識Draken？”
春千夜正用手帕給你擦掉蹭到鼻尖上的奶油。
你瞇起一只眼睛，仰起臉方便他清理。
“之前來過Mikey家……”
春千夜發出一聲上揚的音節，把你藏到身後。
他打心眼覺得你是那種稍微對你溫柔一點就會被攻略的輕浮女人，需要更多舉措防止你和其他人接觸。
你踹了他一腳。
三途春千夜莫名其妙地看著你。
“好巧啊，龍宮寺君。”
龍宮寺堅應了一聲，視線在你和春千夜之間轉了好幾圈，最後問：“艾瑪怎麽樣了？”
三途春千夜：“？”
“已經離開了。”
他寂寞地笑著說：“謝謝。”
你搖頭，和他揮手告別。
看著他的背影，你心中有些悵然。
你還挺喜歡艾瑪的。
“你們在聊什麽？佐野艾瑪？”春千夜問。
“嗯，最近小艾瑪成佛了。”
“……什麽？”
他露出一副世界觀崩塌的見鬼表情。
雖然春千夜死之前想見也見不到啦。
“都說了我是真的巫女，小春還真是油鹽不進。”
你想了想，不管他內心的天崩地裂，問：“我要是死了，小春……”
春千夜的表情瞬間變得很恐怖，話沒說完就抓向你的腦門：
“別說蠢話。”
“……你要和我一起走才行。”
你還是補完了後續。
“笨蛋，”他的心情反倒好起來了，說，“這是當然的。”
你開心地抱住他的手臂。
佐野艾瑪和爺爺相繼離開，最後只剩下了灰色的佐野真一郎。
某一天，他找到了你，跟著來的還有Mikey。
“決定好了嗎？”你問他，或者說他們。
Mikey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接受現實的樣子。
爺爺和艾瑪將要離開時，他就已經難以克制強留他們的沖動，只剩下佐野真一郎之後，任憑兄長怎樣勸說，他依然顯得不情願。
久一點，再久一點，他鬧別扭地不去看佐野真一郎。
但是滯留越久風險越大，你覺得趁現在沒有痛苦地離開才是最好的。
你把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。
“我會陪你的，”你說，“還有春千夜。”
「後面是多餘的。」
雖然心裏話是這個，但你知道他也很在乎春千夜。
“萬次郎拜托你了。”佐野真一郎說。
……為什麽知道你們之間怪異關系的佐野真一郎也要這麽說。
“喔，”你說，“下輩子別碰沒法掌握的力量了。”
他苦笑了一下。
佐野真一郎離開這天下了雨，讓本就心情低落的Mikey更加消沈，他坐在緣廊上看著空蕩蕩的庭院，就只是在發呆而已。
你從家裏拿出了珍藏的果酒，對他說：“喝了這個睡一覺，再和過去告別吧。”
雖然你們都還沒到喝酒的年紀，但他應該也不在乎這點。
果酒甜甜的，沒有酒的苦味，你雖然是第一次喝，但直覺它應該屬於低度數的酒類。
Mikey輕輕抿了一口，你已經一杯下肚。
“小萬。”
Mikey擡起頭。
“為什麽不喝？”
你靠過去，舉起手想給他灌酒。
“……”Mikey把手指抵在你的額頭上，看見你的臉已經完全紅了。
你嗚嗚哭起來，錘了他一拳：“喜歡我就把這杯喝光！”
Mikey看著酒杯，遞到你嘴邊，說：“一人一半。”
你想了想，合理，接過杯子咕咚咚下肚。
“……對不起，喝完了，你不要傷心。”
你傾倒酒杯和他道歉，張開嘴示意他看。
Mikey把手指伸進去，摩挲你齊整的虎牙，說：“這裏還有。”
你奇怪地盯著他的眼睛，很明亮，像是閃著光的黑曜石。
黑曜石如同流星向你墜落。
***
雨後的天空碧藍如洗，第二天一早就升起了太陽，金色的光芒從窗戶射入，驚擾了睡眠。
你睜開眼，首先映入了一片胸膛。
皮膚很白，沒有小春白，帶著牙印。
視線上移，是金色的柔軟長發。
你頭暈目眩。
悄悄掙脫他的懷抱，披上衣服，門外的另一個心音也令你在意。
推門而出，對上了三途春千夜的視線。
隨意披掛的外套沒能遮住全部的軀體，脖子和肩膀上的痕跡暴露在他的視線下。
他睜大了眼睛。
嘴唇顫抖了一下，淚水從美麗的眼中溢出，打濕了睫羽，他沈默地為你整理好衣衫。
你已經很久、很久、沒見過春千夜哭泣了。
你沒法解釋，記憶裏，後來幾乎是你主動的。
奶奶一定會打斷你的腿。
你自暴自棄，踮起腳尖，勾住他的脖子，主動吻了他。
Mikey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醒了，從門後出來，拉住你後頸的衣服布料，將你往那邊扯去。
春千夜拽著你的手腕不甘示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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